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芸瞪了他一眼：“我还没说完呢，你着什么急？不要打岔！”周少斌干笑连连，孟芸才继续道：“曹晓珊……算了，我习惯叫她做妈，也改不了口，我妈也是我爸的大学校友，在大学的时候，就跟我爸开始秘密交往了，那时候她还不知道我爸跟好多女人保持着关系，我爸升任市政府办副主任那年，我妈和他的关系被组织上发现了，我爸为了官誉，加上对我妈感情最深，也就在那一年跟我妈结婚了。”
周少斌听到这里，隐约有些明白了，孟芸肯定是她父亲和另外一个女人所生的孩子，很可能是她父亲怕曝光，才交给曹晓珊抚养。
孟芸继续道：“大学时期，我爸早就跟我妈发生了关系，也有很多次来不及……做防护措施，我妈也幸运的没有怀孕，都没怎么在意，婚后半年，爷爷想要抱孙子，可我妈肚皮还是没有动静，这才急了，去医院一检查，是先天性不孕，尝试过各种治疗方法，天生的宫房稚嫩，是极少数不可修复的患者之一，不可能怀上孩子，甚至是人工做一个孩子移入宫房，也无法成活。这下我爸妈都急坏了，也想过试管婴儿，不过我爸那时已经有了影响力，害怕被人知道丢脸，也就没有尝试那么做……”
周少斌心里默然，原来如此，看来曹晓珊骄傲又威严的个性，是因为这种事情的打击，慢慢形成的一种自我保护色吧？
孟芸幽幽道：“我爸妈结婚之后，我爸并没有跟那些关系暧昧的女人断绝来往，我妈也是大家族长大的女人，对此司空见惯，虽然发生在她身上有些痛苦，可心里感觉愧对我爸，也就没有多加干涉。这些女人之中，我爸跟他的初恋情人的关系最深，除了我妈之外，这个初恋情人，也是他深爱着的女人。一个月总会有好几次偷偷去陪她散心，弥补不能娶她的伤害，也就在我妈检查出先天性不孕时，我爸这位初恋情人却怀孕了。”
“这事情瞒得了一天瞒不了一世，不到一个月，家族的长辈都知道了，我妈自然也知道了，我爸害怕传出去，就想劝服他的初恋情人打掉孩子，结果家族的长辈都不同意，说好不容易有了孟家的种，怎么能打掉？我爸很惭愧的寻求我妈意见，我妈不但没有跟他闹，反而是很平静的接受了，还提议把他初恋偷偷情人接到家里，就在孟家修养一年，秘密把孩子生出来。这个提议，谁都没有反对，我爸当然也求之不得，就照做了。这一年，我妈几乎是足不出户，一直陪着怀孕的女人在家，不让外界知道她的情况，目的是让这个女子生下孩子后，交由我妈来抚养。”
周少斌忍不住点点头，果然跟他猜测的差不多。这种高等男人家外有家的事情，也算是累见不鲜了，像曹晓珊这般不在意的女人虽然不是很多，但也绝对不少，总会有各种的妥协理由，生活还要继续，家庭不能破裂……
孟芸幽幽一叹，犹豫了良久，才继续道：“我妈这么做，其实是等于默认了我爸初恋情人的存在，也默认了她的特殊地位，我爸对此感激不尽，对我妈更加愧疚感恩，只可惜他们无法有爱情的结晶。”